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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功大师”王林现象之于伪科学及邪教的思考
作者:张洪林  

2017年,伪气功大师王林的病故,引起网络评论不断刷屏。人们从多方位提出种种见解。谈论焦点多是:一个只会两手并不高明杂耍的江湖人,怎么有那么大能量,编织出有众多高官、著名企业家、著名艺人明星等社会精英组成的顶级关系网?其实,王林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孤立的,是与伪气功特异功能以及“法轮功”等邪教的出现和发展泛滥密切相关的。作为从事气功研究,以及长期揭批伪气功、特异功能和邪教的专业科研工作者,在这里也谈谈自己的看法,希望对邪教的认识与防范提供些参考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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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面镜子。王林被公认的身份是气功大师(实际是江湖伪气功大师)。要说清王林现象的实质,不能不回顾王林当年横空出世时,伪气功在社会泛滥的历史背景。

一、 “外气”说的出现

气功,像中药和针灸一样,是中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临床和科学实验都证明了,气功自我锻炼方法能有效缓解心理紧张,尤其对心理因素引起的躯体病变(心身疾病)有很好的疗效。

文革结束后,社会上逐渐掀起群众性自我锻炼的气功热潮。然而,1978年开始,气功发展形势因为一篇文章发生了质的改变。上海物理研究者顾涵森首先在上海出版发行的《自然杂志》发表文章,声称她用自己改装的仪器进行测试,发现气功师的一些穴位在练功时能发放出物质性的“外气”。还声称这些“外气”的物质基础是“微粒流”、“红外辐射”、“电磁波”、“静电增量信号”、“低频磁信号”等等。从而,第一次使发“外气”有了“科学依据”。也正是由于这些没有得到符合科学规范鉴定验证的所谓“科学根据”在一些报刊中引来引去,在气功爱好者中传来传去,才使具有发“外气”能力的伪气功大师在全国范围内突然间一个胜似一个地不断涌现。“外气”的文章也越作越大、越写越神、越来越惊人,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形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外气”热,并很快影响到国外。由此可见,顾涵森是“外气”的始作俑者。

二、 严新成名经过与榜样作用

在众多被妙笔生花的伪气功大师中,将“外气”浪潮掀动到登峰造极程度的则是被誉为“现代济公”的严新。

严新是成都中医学院的一名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先是在绵阳中医学校教学,后调到重庆中医研究所工作。他在临床接诊中,秉承顾涵森的“外气”理论,在临床上使用发放“外气”的形式给患者治疗。1984年,由于他治好了几个病人,于是引来《四川工人日报》记者对他进行采访,并给予报导。这一报导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并将严新接到北京为身患癌症的两弹元勋邓稼先进行治疗。1986年,当时还在清华大学生物系的气功爱好者陆祖荫和化学系的李升平知道严新来到了北京,于是与他取得联系,安排严新到清华大学生物系和化学系做发功实验,并请记者于1987年1月24日在《光明日报》头版发表消息标题如下:

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观察发现导致生理效应发生改变是气功能治病的原因

这项发现表明我国气功研究由细胞水平进入分子水平

紧接着,1月25日《人民日报》海外版对此消息给予转载,香港《文汇报》也以“清华大学经多年研究解开气功之谜”为题发表了消息。1月26日英文《中国日报》也发了消息。一时间,严新从广州向北京清华大学发功改变试管物质分子结构、严新从美国向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发功改变了放射性物质半衰期、严新从沈阳发功扑灭了大兴安岭森林大火等报道铺天盖地传播起来。而著名科学家、极其信仰“外气”和特异功能的钱学森先生,在没有组织有关学科专家对严新的实验结果进行审查验证的基础上,就为其论文写评语要求国家一级学术期刊发表:“此稿内容为世界首创,确实而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人体可以不接触物质而影响物质,改变其分子性状。这是前所未有的工作。文字表达清晰。所以应立即发表,及时向全世界宣告中国人的成就!”这是“科学的新发现,科学革命的先声”等。

在这种不可阻挡力量的帮助下,形成了轰动中外的局面。各种新闻媒介的记者们一窝蜂地采访报导神化严新,并将严新誉为“现代济公”。严新也马不停蹄地巡回全国各地不停举行收入不菲的万人“带功报告”,成了能呼风唤雨的神仙。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严新的带动下,万人授功等多种高效率赚钱方式立即风靡全国。而其他伪气功大师们也纷纷粉墨登场,名气较大的有中功张宏堡、香功田瑞生、慧莲功预测大师陈林峰、智能功庞鸣、雪域奇人玉奇、一代神奇狄玉明、人体科技沈昌、元极功张志祥、万法归一功张小平,法轮功李洪志……等等,就连不遗余力宣传伪气功的作家柯云路、纪一也都宣称自己有了气功特异功能。一时间群魔乱舞,各显神通,神州大地到处泛滥各种贴着科学词句标签的现代迷信。他们散布的伪科学、反科学内容,形成了一股浓重的毒化人们观念的文化氛围,不断地诱导可怜的气功爱好者们步入以他们为“大师”、“教主”的伪气功神化论的深渊,并借机狂吸人民血汗,迅速成为名利双收的暴发户。

三、 “外气”及其所谓科学依据的真相

这种由著名大科学家支持、挂牌著名学府和科研机构、各种媒介争相吹捧的造神浪潮一浪高过一浪。面对“外气”狂热浪潮这一客观事实,我在中国中医科学院气功研究室从事科学气功作用机制研究的同时,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来研究“外气”现象。

我在实验中发现:只有大师当着患者的面“发功”,患者才有感觉和效果;反之,在患者与大师之间采取阻断暗示,即让大师在患者不知道的情况下发功,则大师失灵,患者没有任何感觉与效果;更有趣的是利用暗示,我们将没练过气功、不会“发功”的人介绍给患者,对患者忽悠说,这是位有高功能的大师,然后让这位假大师学着伪气功大师的样子,对患者装模作样做出“发功”的手势,则患者立即有了“外气”的感觉和疗效,此法百试百灵。

依据我亲手设计做的这些实验的结果,从1984年起,我第一个在全国气功会议上和气功杂志上向气功界和社会提出我的学术观点:气功大师们没有神功异能,发“外气”形式治病对部分人有效的原因仅是心理暗示。利用心理暗示,任何人都可以重复出“发功”的效果。我于1987年在《武魂》杂志第2期发表《“外气”发放之我见》文章、1988年在中国中医研究院院报发表《对“外气”浪潮的反思》、《再论“外气”》等文章、在1988年第五期《医学与哲学》杂志上发表《气功学领域中科学与迷信的较量——“外气”实质初评》文章。并在这一阶段提出“伪气功”概念,为其下了定义——打着气功旗号,用虚幻臆断思辨演绎的内容作理论,实践上经不起科学验证的一类行为都叫做伪气功。除“发功”治病外,什么硬气功、轻功、电气功、减肥气功、信息气功等等都属于伪气功。

《健康报》于1989年 1月开始连续发表我评论“外气”的文章,并开展对“外气”实质的学术争鸣。紧接着《中国体育报》和《法律与生活》杂志也连续发表了我一系列系统批驳“外气”的文章。此外,我约同健康报记者亲自去清华大学化学系和生物系,调查严新在那里的实验,被告知严新的实验方法存在严重问题,结果不可信。大量事实告诉我们,证明“外气”存在的实验在方法学上经不住科学检验。“外气”论至今拿不出一例符合科学规范过硬的实验事实来证明“外气”具有物质性。将未被科学实验证明的内容当做科学定论大肆传向社会,制造轰动效应的作法是荒谬、错误的,它了误导了群众的认知,扰乱了社会风气,是伪气功泛滥和“法轮功”等邪教产生的重要原因。

四、 正邪之争与邪教的产生

《中国中医药年鉴》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主编的每年一部的重要的权威著作,主要内容是对前一年全国中医药新进展进行归纳、概括、总结。在其1990年卷中总结1989年全国“外气”实质的讨论条目中写到:“近年来,‘外气疗法’已成为气功界的热门话题。这场讨论的发难者是中国中医研究院气功研究室的张洪林。他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并接受了《健康报》记者刘燕玲的采访,认为‘外气’效应的实质是心理暗示。”

我这种观点的直接作用,就是把受大众崇拜的伪气功大师从神的地位给拉下来回归到普通人地位,并且直接影响了大师的财路。在长期以来“外气”一统天下、甚嚣尘上的大背景中,突然出现大唱反调的现象,虽然我人少,但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不仅引起气功领域的极大震动,而且一些持有相同观点的人士(以采访过我并接受了我观点的新闻记者为主)也不断发表文章揭批伪气功,并逐渐形成这些人士在中国中医研究院气功研究室定期进行交流商讨气功情况的聚会。从1987年开始,逐渐形成了一个由我们气功专业人员和各大新闻媒介记者为主的反击伪气功的团队。大家互相交流信息和密切配合,在各自媒体联手揭批那些江湖伪气功大师。这些活动当时在帮助社会大众清醒头脑,正确认识气功,提高识别伪气功的能力,避免上当受骗和练功出偏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产生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1995年,我针对伪气功泛滥已具有典型邪教色彩的状况,奋笔疾书发表了《对伪气功不可等闲视之》一文。《人民日报》《工人日报》《科技日报》等当年都将此文编发了内参。我在文章中呼吁:“总之,伪气功问题已不是简单的学术问题,而是一个以气功为载体、以子虚乌有的‘外气’为图腾,大肆宣传封建迷信、大搞现代邪教的严重的社会问题,是一个毒化人们观念,损害人民利益,破坏医疗秩序,形成黑社会,影响国家安定的严重的社会问题。与伪气功斗争的实质关系到是要唯物论,还是要唯心论;要崇信科学,还是拜倒在邪教教主脚下;要科教兴国,还是要现代迷信殃国,实在不可等闲视之!”(见张洪林著《正本清源 还气功本来面目》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出版)。事实如我所料,1999年4月25日,打着气功旗号面世、曾加入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李洪志,不允许社会、科技界、学者、群众对他不良行为的正常质疑,不正视自身的严重问题,打压群众,威逼政府,造成信徒身心伤害,形成危害社会的势力,指挥数万“法轮功”痴迷者包围中南海,最终被政府定为邪教。铁的事实证明了我当初的预言!由此,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法轮功”发展成为邪教组织是伪气功泛滥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

“法轮功”被定为邪教后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好事,是前面提到的 活跃的伪气功头目也被形势所迫停止了台面上的活动,并且一些伪气功也被主管部门认定是不良功法。王林幸运的是伪气功泛滥时,他没有像那些较早出现的伪气功、不良功法团体组织那么招摇过市,因此,他即没被认定为邪教,也没进入不良功法行列,从而逃过一劫。他聪明地根据形势没有组织伪气功团体,而是编织扩建以自己为核心的顶级社会精英关系网,此后依靠发功、变蛇等“小把戏”渐成气候,招摇撞骗,在台面下得以成为隐性“著名大师”,也是伪气功泛滥的结果,这一铁的事实是不容置疑的。

五、 伪气功及“法轮功”邪教生成的社会因素剖析

伪气功和邪教“法轮功”都是一脉相承的社会毒瘤,是严重的社会问题。社会问题的特征主要包括:问题是社会多因素促成的,危害会影响社会多方面,解决需要社会多方面合力参与。这里重点看看主要有哪些社会因素促成了伪气功与邪教“法轮功”的生成与泛滥,以及解题思路应在哪里。

大众的宗教心理影响。众所周知,人类面对自然与社会,总要遇到一些令人恐惧或无能为力之事,并总是希望出现一种超自然力使自己摆脱困境。这种心理是宗教得以产生的主要原因。生、老、病、死,这是人类目前还无法抗拒的自然法则,但是谁都希望自己能青春长驻,谁都不希望自己患病、衰老和死亡。成为高官名人后,这种欲望往往更加强烈。人们无不希望有一个超自然力能将自己从患病、衰老、死亡和其它种种困境中解脱出来。甚至不少人不仅希望自己是超自然力的受益者,而且渴望自身也能练就这种对别人起作用的超自然力。这种心理驱使人们不断地去追求,即使追求的目标有99次使他们失望,他们也还会对第100个对象继续产生兴趣、充满希望。这也是当年甩手疗法、鸡血疗法、喝凉水疗法、卤碱疗法、红茶菌疗法等一个个热潮不断出现并迅速风靡全国的原因所在。

在众多媒介长期鼓吹作用下,伪气功似乎成了不仅能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手段,而且更被媒介和大师宣传成了可以让老人延年,学生益智,运动员破记录,歌唱演员获奖牌,让书法绘画都能发射治病的“外气”, 让千里之外东北森林大火熄灭,乳腺癌患者肿块现场消失,帮助公安人员破案,让科学技术和人类文化发生复兴革命等等的法宝。总之,气功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成了帮助人们解脱多种困境的超自然力。各有所求的人们当然要争先恐后地来抓这棵稻草了。

科学素质与科学精神缺乏。对于伪气功及“法轮功”邪教,大众最缺乏的科学素质是心理学中的暗示与催眠知识。大师那种不接触患者身体“发功”的手段,不过是心理学最普通的暗示以及催眠方法。包括个别科学家、知名学者在内的大众,不加批判地接受了大师给“发功”的观念影响,就是被大师暗示甚至催眠的表现。而李洪志编创的“法轮功”更是充分使用了催眠手段,对其信徒进行无休止的迷魂洗脑,使他们痴迷不能自拔。相信如果我们的心理学工作者将暗示与催眠知识在社会上科普到位,江湖大师和邪教教主精神控制的手段行为就一定没有了市场。

科学精神的灵魂是怀疑一切,是求真务实。一个人在某个学科是著名的科学家,只能说他在一定领域、范围具有较为深入的知识、素养及科学认知,而这不能就此证明他一定具备和体现出了认识、判断更广阔事物的学识、权威,以及具备了全面的科学认知和科学精神。科学家与科学精神是不同的概念。具备科学精神的人,具有审慎的观察,探究的了解,系统的验证,综合的评判的基本认知,在看到大师特异功能神奇表演的现象时,首先会怀疑大师是否使用了其他方式和作弊手段,并且会通过控制条件(排除作弊的措施)方法来求得真相。以王林空盆变蛇为例,控制条件的方法包括使用我们提供的盆子,而不能用王林可能做了手脚的盆子等等。没有控制条件的空盆变蛇属于表演,表演的结果再神奇,当作娱乐一笑置之可也,绝不要以自己亲眼所见就信以为真(实际只是见到了一部分表象,甚至是假象)。部分高官、科学家、大企业家、演艺界明星等,仅根据自己亲眼所见的表演事实就相信进而崇拜大师的行为都是缺乏科学精神的典型表现。由此,我们应该加大宣传力度达到家喻户晓程度,让人们能知道什么是表演、什么是实验,以及我们只能相信实验结果,不可抱持“眼见为实”态度,轻易相信表演结果。牢固树立起这种科学精神是极其重要的。

伪气功大师和邪教教主的名利需求。一般说来,伪气功大师们发展的初、中期阶段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获利。他们一步步编织的权贵名人关系网,也是为了忽悠影响更多大众成为迷信和崇拜他这个新教主的信徒,以方便他更多更快攫取信徒的钱财。仅仅靠人们不熟悉的暗示催眠方法和名为特异功能实为杂耍骗术的手段,即能控制信徒又能轻松来钱,这种无本万利的创业形式让各路大师自然趋之若鹜!早期,号称会说宇宙语的张香玉,在北京的北太平庄授功 6天就获暴利42万多元。发展到后来,被誉为雪域奇人的玉骑,在常州体育场一场报告下来就获利60多万元。而这些与严新的万人授功、张宏堡的拜师会、李洪志的“法轮功”等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十多年来,伪气功造就了一大批狂吸人民血汗的暴发户和新教主。

当前,社会上还有相当数量的伪气功大师继续非法行医获利,如陆续被曝光的有道士李一、北京的常和平、广东的吴泽衡(其华藏宗门组织已被定为邪教)……可见,加强对广布民间的这类伪气功非法行医活动进行有效治理也是不可松懈的事情。

媒体的推波助澜。当年,从地方到中央的媒体对伪气功泛滥的推波助澜作用应该无需赘述了。连中央电视台春晚节目中都有什么轻功啊、硬气功等伪气功内容的表演。曾经在“法轮功”被定为邪教前,那位比王林名气大了不知多少倍、人脉也不知硬多少倍的特异功能人张宝盛,连续多年被中央电视台请坐每年春晚第一排嘉宾席。没有各路媒体不科学印证,轻信偏信,长期不断变着花样的大肆鼓吹,谁认识那些江湖大师啊!因此,宣扬科学精神,形成良好的社会风尚,规范制度,管理好媒体,首先在传媒从业者头脑中建立防火墙,不当江湖大师和教主的吹鼓手宣传员也是长期任务。

管理部门职责不到位。本人对这方面体会很深。作为气功学科专家,我曾经在伪气功泛滥造成很多不良社会影响时,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请去帮助制定国家第一个气功管理条例。我问当时的医政司,为什么不对一些典型的伪气功大师非法行医等行为名正言顺地进行取缔管理?他们说,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大师都通天吗?怎么管啊?言外之意,他要认真管的话,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真希望中央能发布个像反腐败似的专门规定,要求我们的党员干部,特别是高级领导干部,严禁与宣称有神功异能的各路大师接触,不要为江湖伪气功大师利用和为他们站台。

个别科研机构、人员学风道德缺失。包括一些北京知名大学等科研机构中,一些在自己的学科领域无所作为的懒汉,不肯靠脚踏实地的实验获得科研成果,妄图投机取巧借助伪气功取得科学突破。为了出名甚至不惜弄虚作假,不断向社会提供“外气”改变分子结构、改变放射性元素半衰期等所谓科学实验论文。他们的行为不仅助长了伪气功的泛滥,更是损伤了中国科学界的国际名声。我的一位外国朋友曾对我说,他们国家物理年会上,参会学者针对严新发功改变分子结构行为受到某高级学者支持之事,纷纷认为中国科学界在搞集团欺骗。在伪气功大肆泛滥时,以清华大学等著名科研机构名义发表的“外气”实验结果不断出笼。这些结果如果有一项符合科学规范、能经得起科学鉴定验证,获得一打诺贝尔奖都绰绰有余。遗憾的是,当时国家科技部、国家科委、中国科协等部门,没有一个机构主动出来主持“外气”实验结果的鉴定验证工作。这种监管缺失的情况也不该再重蹈覆辙啦!

气功界自身的问题。这是伪气功得以产生的气功学科内部因素。这主要表现在具有数千年历史但并无统一名称的气功,在50年代被统一命名为“气功”和赋予新的定义时,气功概念原有的本质特征“调神”(自我心理调整),被人为地篡改为练气,并在行政和媒介的支持下传向全国,在气功领域占据主导地位至今,导致理论体系失误,为伪气功“外气”论的出现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这个专题另文论述)

总之,伪气功得以存在的原因是正虚邪生。纵观伪气功产生和发展泛滥的历史,可以很容易发现我们的社会对科学思想、科学精神的认识和推崇还不够,公众科学认知还不到位,运用知识理论判断事物的能力还不强,政府主导作用的发挥还不够,对虚伪神化、变异包装、哗众取宠、标新立异的伪科学、迷信、神迹、奇异现象、奇异观点的分析、揭示、批判未成主导态势,仍存在滋生伪气功、邪教的肥沃土壤。正是这个原因使伪气功不仅得以生成,而且能奇异成长,成为一派至今仍此起彼伏不可忽视的势力,更是“法轮功”“华藏功门”“全能神”等邪教组织生成的温床,严重影响群众正常生活和社会稳定。由于至今没有对这个受污染土壤进行全面消毒,台面下的伪气功、邪教活动也一直没有停歇。可以断言,会像割不完的韭菜一样,王林一类的伪气功大师和邪教教主还会滋生出来。也希望有关部门组织能厘清伪气功与邪教生成气候的来龙去脉及社会方面影响因素、作用,统观全局,动员社会力量,标本兼顾,辨证施治,从根儿上彻底切除伪气功和邪教这些社会毒瘤。(来源:亮剑网 201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