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二十年来，我们依据心理学理论，运用心理学的方法参与救助了一批批邪教成员，但也有少数救助无果的失败案例。本文从中选取了几件来进行探讨分析，因为我们相信“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向成功又靠近了一步。”文章认为，救助无果的原因有二：一是救助者未能找到邪教成员固守邪教的真实原因，救助属于无的放矢；二是即使找到原因，却无策消解。要使邪教成员100%得到救助，有待将心理学运用于救助上的不断创新。
【关键词】幻觉 地狱 宗教情感 宗教经验 三书
二十余年来，经过救助人员艰苦卓绝地说服教育，绝大部分邪教成员都不同程度地认清了邪教并非真正的宗教，教主是人不是神，表示不再信仰邪教。但毋庸讳言的是，还有极个别的邪教成员虽经多次和长时间的救助，还是固守邪教，未能转化。但是在教育转化会议上和文章中，讲述的大都是如何将某某难攻的“堡垒”成功地攻克了，断无攻而不克和铩羽而归的失败案例。其实，救助或者说教育转化邪教受害者也是一种战斗，只是敌人不是邪教受害者，是他们心理上承载的邪教信仰而矣。那么，在这场精神领域的战斗中，若有个别救助无果，教育转化失败的事情发生，也是情理中的事。敢于言失败，它至少显示了两个方面的积极意义：一是说明了反邪教的艰巨性；二是提示我们，要让每个邪教成员都得到救助，还需深入和创新地开展心理学的研究。
一、他可能走在从邪教到宗教的路上
程××，男，45岁，大专文化，中学化学教师。因从事邪教的反社会活动，被判刑12年，投入监狱改造。
（一）三年多的救治效果为零
此人在邪教信仰上颇为自大和自信，认为李洪志的邪说确实揭示了宇宙真理，和佛经上的说法相吻合。自认为不仅掌握了 “法轮功”理论的精奥，并且还有新发展。他原来是个唯物主义者。笔者和杨淑子院士都曾和他谈过话，他认为他在神学和佛教方面的深度我们无法比拟，坚信真理在握，排拒一切科学的理论。对于给他读的科学理论书籍和看的专家讲座光碟，一律用“浅薄”予以否定和批驳。声称不会被任何人转化，相反倒可以将那些不信“法轮功”的人转化到信神、信“法轮功”，并不无睥睨地说：“还不知道谁转化谁！”可见此人已经将“法轮功”邪说与博大精深的佛教教理教义融为一体，且妄自尊大、个性偏执，所以入狱三年多来仍无丝毫转化迹象。
（二）救治无效的原因试析
程××固守邪教可能并非简单是执谜 “法轮功”，而是在有没有“佛”、“神”这个最高精神存在，以及他们与宇宙的关系问题上。这是有神论、宗教和无神论长期并且将永远争论的问题。这个问题又涉及到三个带根本性的问题：
第一，精神与物质谁是第一性的问题。这是一个哲学根本问题，是唯物主义和各种唯心主义长期争论而又胜负难分的问题。这是因为人的认识能力虽然是在随生产力的发展而不断提高，但又是极其有限的，世界本源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绝对真理性答案，因为人类永远不能彻底探明（穷尽）宇宙间所有的未知现象。何况每当科学向前进一步、有所发现的时候，都不仅给唯物主义以科学的依据，同时也给唯心主义以新的反击唯物主义口实。所以这是一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道高一丈，魔高十丈的问题。对一个深陷精神第一性的有神论者，要从理论上彻底地驳倒他、要他轻易放弃有神是很难做到的。因为就连许多杰出的自然科学家，在他们面对自然界结构的不可思议的神奇、完美的时候 ，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庄严感、神圣感和恐惧感的同时，感觉到有一种神秘力量的存在。现代航天科学之父，冯·布劳恩就认为：“宇宙的无边神奇只能证实我们关于造物主确定性的信仰。我发现理解一个不承认在宇宙后面存在超理性的科学家和领会一个否认科学进步的神学家一样困难。”
爱因斯坦在柏林听完十四岁的因纽克的演奏后，走到后台握住他的手说：“我相信天堂里真的有上帝！”当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被问及“你相信在不可知的宇宙中，有造物主在创造一切吗？”的时候，他说：“……我只能说，当我们越来越多地了解自然界一些美妙的不可思议的结构后，不管我们正面还是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都确实有你所问的这个问题存在，是不是有人或者神在那里主持着？我想，这也是一个永远不能有最后回答的问题。”
第二，涉及到“宗教情感”和“宗教经验”的问题。宗教信徒的宗教信仰既可以形成一般的宗教观念与理论体系，也可以具体表现为情绪情感和自身经验上的一种反应。宗教徒的这种特殊的内心感受和经验，被感受者视为人神间的直接交往、相会与合一，是人对神的直接把握，具有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按德国宗教学家鲁道夫·奥托的看法，人同“神圣”即同神的际遇是个体宗教信仰的基础。世界各大宗教中都有这种“人神交会”的宗教体验的记录。它在宗教徒的生活中是存在的。
这种作为宗教信仰基础的“宗教经验”和“宗教情感”，对不同的宗教信徒，它可以是自视与神合一的神秘感，也可以是对神圣物的信赖感、对神圣物之神奇与无限的惊奇感；还可以是由于信仰神圣物的公正仁慈而产生的安宁感、由于做错事和犯罪而产生的不安与罪恶感。因此，不排除程××在皈依邪教后也产生了这类“宗教经验”和“宗教情感”。因为他说过，他对“法轮功”的领悟与把握比李洪志还要深刻得多，他要改写《法轮功》。如果是这样，要想消除他的“宗教经验”和“宗教情感”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甚至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第三，涉及到宗教与科学的关系问题。科学崇尚真实，讲究实证，否定虚而不实的神灵，认为它们都是不可证实的，是根本不存在的，因而是非科学的。但是，有一些问题，如宇宙的终极实存问题；人生问题中的人性善恶、人生意义问题；人类的科学至今已有获得的发明创造的性质问题，都是科学本身不能解答的问题。譬如发明创造的性质问题，若细思之，特别是在宗教和神学提出“智慧设计论”之后，那些令人类惊喜若狂的各种发现与发明似乎都是在不停地解开一个又一个被一个具有绝顶智慧的超人间力量事先设计定了的连环谜。这就如同人类其实并没有发明原子能与原子弹，只是发现了本来就潜在于原子核中的巨大能量一样；而原子弹和原子能的制造和应用，其工作也如同解谜一样，是在不断地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日臻完善的。
显然，如此种种，单靠科学是不能完全解答的，因此，科学与宗教并存的现象将是一个长久的历史现象。如果一个宗教信徒，其中也包括一部分邪教信徒，他们在上述三个方面有了自己独立的认识或者更相信宗教和有神论的观点，那么，想用科学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见解去改变他们是很困难的。世界上有占世界人口80%以上的人信仰宗教，中国至少有1亿人信仰宗教的事实说明了这一点。
（三）、他正走在由邪教通往宗教的道路上
程××的自信和固执己见，以及他认为他已经领悟到了神学和佛教的精髓使我们不禁想到，他可能是将邪教邪说与宗教的教义糅合在一起，他正走在由邪教通往宗教的道路上，已成为一个邪教与宗教的混合体，要他放弃邪教信仰，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在要他放弃有神信仰或宗教信仰。
（四）、痛定思痛
此人后来因癌症在尚未转化的情况下死亡。我们事后认为，通过引经据典，深入揭示“法轮功”绝非佛教，也非宗教，可能会让他认清其邪教本质，脱离“法轮功”。
二、他为什么能救助别人却不能自救
（一）他知晓邪教“虚、假、骗”为什么依然信奉邪教
郑××，男，1978年出生，中专文化，是一个“法轮功”信徒。1999年因搞邪教活动，被湖北省宜昌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以扰乱社会秩序决定“劳教”三年。其间，2002年在“劳教所”中被转化，随后解除劳教。2003年元月，郑××携带载有邪教内容的光碟77张和贺卡二张，在宜昌建设路被查获，查获时呼喊“‘法轮功 ’好”口号。同年6月转化，写下了“三书”[ 注：“三书”指邪教成员为表示脱离邪教写下的“决裂书”|“悔过书”“检举书”]。所写材料和口头发言中对李洪志宣扬的邪说的揭批，特别是对“真善忍”，做好人和练功人员害病不必吃药，只要练功就能得到精钢不坏之体的说法的揭批有一定深度。所以同年8月，以帮教身份，作为转化得好的典型到石首市“法制教育班”去做教育转化工作。结果不负众望，将那里6名学员全部转化。但2004年5月出人意料地出现反复，后虽经长期教育，仍不肯转化。
该员自恃极高，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从小就是可雕之木、可造之材，当年只是因为家境清贫才考了中专。自认为很多书都读了，许多道理尽皆了然，有很深的哲学修养，明了很多人生、宇宙的玄机，对 “法轮功”的理论已掌握了其中精髓，在这方面，他是所里最行的一个（包括教育转化工作者）。一般人同他谈话，他常常笑着相对，意思是你同他不在一个水平上，你说得太没水平、太离谱，所以只能一笑置之，不屑与你争辩。在他看来，和不同层次的人争辩也就降低了自己的层次。他因此在性格上表现出自大、清高和自命不凡，大有世人皆醉我独醒之慨。他始终认为一些人的自杀行为并非是由李洪志和“法轮功”的教唆所致，若以此来责怪是攻其一点，不计其余的行径；他相信“法轮功”里所说的一些事情都很有预见性；而叫信徒去做好人是完全正确的。他应属于那种哲理性的痴迷者。他虽两度写下“三书”，最终未能被转化，成为某劳教所里的一个攻不下的碉堡。
（二）他为什么两次转化又两次反复
对郑××的两次转化又两次反复这种在教育转化中出现的奇特现象，我们有着许多至今不得其解的疑问：他真的如他在揭批中所说的那样，是认识到了邪教编造谎言骗人的本质吗？如果他没有认识到，怎么能将一批（6个）邪教信徒转化呢？如果认识到了，为什么又快速地反复呢？因为既然知道邪教邪说是谎言，自己信奉邪教是受骗，如果不痴不傻，就不会明知受骗还要去继续接受其骗。毋庸讳言，我们并不能作出哪怕是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回答，我们的分析是：
1. 他自恃极高其实不高
他毕竟只有中专学历，所读之书和理论修养是极其有限的，与那些学贯中西、博古通，今真正高的大学问家相比，岂只是天壤之别；而大学问家们总是处于一种学而知不足中。他自恃极高正说明他不高，因为只有那些略知一二或一知半解者才会自恃极高。这就如常言所说：满罐不荡，半罐连荡直荡。他之所以能将石首的6个邪教成员转化，说明他有保留地接受了教育转化中的正面论述，并将其搬用于石首邪教成员教育转化。
2.信仰邪教的血泪付出使他宁愿以假为真
他1999年之所以信仰“法轮功”，不就是因为工作、情感、生活遭受到了挫折，陷入了困境，人生面临着此去不知“路在何方”的彷徨，心理处于百无聊赖之际，才将邪教邪说视为指路明灯，把教主令人心醉的美妙许诺重新当成人生目标和追求，深信只要身体力行、精进修炼，成为去凡脱俗的超人就指日可待而被其俘获。经救助中的教育，他在一些问题上，但不是所有问题上认识了邪教教主是骗子，邪说是谎言。基于此，他两次写下“三书”。并用所认识到的问题去教育转化石首邪教成员。
（三）对两次转化又两次反复事后探析
我们从与一些转化了的邪教成员那里得知，一个久处邪教的邪教成员，一旦脱离了邪教，在心理上就会出现酸甜苦辣五味具陈地感受。对这种不堪忍受的心理状态，美国干预邪教专家瑞克·艾伦·罗斯在他的《邪教：洗脑背后的真相》一书中援引几位前邪教成员在谈到脱离邪教后的感受：“当你发现被人欺骗，而这个人是你一直无条件信任的，人们告诉你对他决不可质疑，你会多么难过，而当你得知你被告知是你的‘敌人’的那些人竟然在讲真话，你又会多么伤心。”“邪教的规则就是要使教内教外的人明显地被隔离开来。追随者越忠实，就越对教团有依赖感。教团成为教徒们的一切：家人、朋友、教会、工作、居住、社区。经过了几十年再想从中脱身是极其困难的，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从头再来’有多么困难，如果大好年华已被耗去，那又会多么悲伤。你的自信和自我价值几乎已不复存在。”“如果真的这样做了（脱离邪教---笔者注），一种耻辱感以及孤独感可能马上会如影随行。而且，还会痛苦地认识到，过去在教团内体验到的‘爱与接纳’……。”很多人前邪教成员甚至想“再返回教团是否可能‘过得更好’。”
对于郑××两度脱离邪教，其间又能帮助一些邪教成员认识邪教的骗人本质，走出邪教陷阱；然而他自己最终却又回归邪教这一堪称奇特现象背后的心理活动，即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过程，我们（包括救助他的教育转化工作者）至今仍然是个谜。读了瑞克·艾伦·罗斯书中对一些美国的前邪教成员脱离邪教后心理活动的转述，同时，对照笔者曾参与救助的一位高中学生在脱离“法轮功”后，写给笔者信中述及的他在转化中的心理感受说的：“对于老师的帮助，一开始我是极为抗拒的。在一日一日的反思中，在老师（救助人员——笔者注）的开导下，我越来越认清现实，……。后来我陷入了迷茫，对于所坚持的东西产生了迷茫，……。我开始反思我的过去，……。然而，放弃自己坚持过一段时间的东西是很难的，这就等于承认那段时光白白浪费了，这很难。放弃这个东西是需要改变世界观的，这很难。放弃这个东西也等于承认自己错误，这也很难。 ……而当我在艰难地幡然醒悟之后，对自己枉费的时光感到巨大的懊悔，也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失败、自卑、自我否认、抑郁、低沉。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和自己的曾经。”我们认为郑××的两次反复，也可能经历了这样痛苦的心理历程，这可以从他所写为什么不能脱离邪教的材料中得到印证。他说：“8年来的足跡浸透了血和泪，真正要悔过、要自新、要决裂、要批判又谈何容易，如同要我的命。”只是他未能像这位高中生一样，敢于“自我否认”、敢于“面对自己和自己的曾经”；却错误地选择了罗斯转述中的“再返回教团是否可能‘过得更好’。”
不宁惟是，我们还认为他之所以又回归邪教，还因为他只是在一些问题上，而不是认清了全部邪说的谎言本质。如他始终都认为李洪志叫信徒去做好人是完全正确的就显示他没有彻底认清邪教。
此外，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脱离了邪教，他的心理就会回到没有遭遇邪教之前的那种不知“路在何方”的彷徨，再度处于百无聊赖的空虚之中。所以，尽管救助者有理有据地揭示出邪教教主是骗子，邪说是谎言，引起了他认知上的不协调；但他害怕这种要命的“空虚”和“百无聊赖”，为了消除认知上的不协调，宁愿相信邪教所说的一些事情都很有预见性；叫信徒去做好人是完全正确的，并以此为由，再次回归邪教和固守邪教。
三、令心理学束手的现场制造幻觉难
（一）错将幻觉当真实的大学毕业生
1.邪教谎言让他误将幻觉当成开“天目”
杨××，男，30岁，为人憨厚本分，性格温驯，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在一家电信公司工作。曾是笔者的学生。受 “法轮功”练功能强身健体的影响，先练功，后学法，成了大法虔诚弟子。因为到高校散布邪教传单曾二次进看守所，最后被送劳动教养。在劳动教养和邪教人员集中教育学习中，历经数年都不肯脱离“法轮功”。从表现看，他确实很冥顽，但笔者了解他，是个既无害人之心，却也无防人之意的名副其实的邪教受害者。几次交谈中，他如实地告诉笔者，他之所以坚守“法轮功”，是他通过刻苦修炼出了“功能”、开了“天目”，亲眼看见了地狱，特别是在地狱里看见了逝去不久的爷爷变成了一头猪被人牵走了，所以深信李洪志确实是宇宙的主神。
2.邪说胜过师生情
显然，从心理学视角看，这就意味着他有了宗教经验或曰神灵经验。比这告诉他，“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天堂地狱，所谓天堂地狱都是有神论编造的。李洪志贩卖的天堂地狱是拾宗教的牙慧。你看到的不是地狱，是你自己的幻觉。”他不以为然，出于尊重只是微笑以对，我转而问他，以前看过关于地狱、阎王小鬼之类的书籍、图画，听过人死后可能变畜生的“六道轮回”故事没有，看到的地狱是不是和他以前已经看过、听过的地狱差不多。他默认后我就把幻觉产生的原因告诉他：“这是你把自己封闭起来，一天花大部分时间打坐练功，按照李洪志‘不二法门’的要求，只读他的《转法轮》和经文，在单调信息下身心极度疲惫产生的幻觉。同时，封闭造成的信息阻断和剥夺也让你实际上处在了催眠状态。这时，理性分析判断能力下降，想象和现实纠缠在一起，你曾经看过、听过的，储存在潜意识的关于地狱的景象，就趁催眠状态下意识对潜意识的控管作用减弱，呈现在你的感知觉之中，使你以为是真的看到了地狱。再者，处在催眠状态的人，特别容易受暗示，而你由于笃信‘法轮功 ’，受到的暗示还是双重的：一重是李洪志给出的修炼他的‘法轮大法就能‘出功能’开‘天目’，能看到‘法轮世界’、‘地狱鬼蜮’的暗示；另一重是你受李洪志邪说的蛊惑，不仅很想知道是否真的有地狱，而且也自信已经修炼得不错，出了‘功能’、开了天目，能够看到地狱的‘自我暗示’。你看到的地狱就是在这双重暗示作用下出现的幻觉，可你不知这里面的心理奥秘，以为是开了‘天目’。”尽管我口焦唇燥，但依然未能让他觉醒。
（二）心理学无法用实验手法让人产生地狱的幻觉
1.心理学的困境
要想唤醒杨××，最有效的办法，当然就是用心理学的方法，让他产生看见地狱，看到他爷爷变成猪的幻觉。而心理科学至今对幻觉的产生也只能从环境封闭、信息阻断、过于疲劳、接受暗示、药物作用、情绪紧张等方面作些推理性地解释，尚不能用实验手段产生他所看到的地狱情境的幻觉。笔者虽然是他的老师，但无法改变他眼见为实的习性，这就使得像他这样性格憨厚本分，遇事讲究实际，思维欠灵活的人坚信他看到的地狱是真正的地狱，是他修炼上了层次的结果，因而长期不肯脱离邪教。但怎样才能让他相信他亲眼所见的只是自己的幻觉，心理学家也别无良策。
2.事后的探索和思考
鉴于直接给他解说无果，我们认为采用暗示法可望让他认识到他之所见实为幻觉。我们初步设想是让他在无意中（这是关键）听到别人在相互笑谈自己以为是真地看见了天堂地狱，故去的亲人，后经人指点，才知道是幻觉的故事中认识到自己所见也是幻觉。（来源：薄荷茶社 202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