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在某直播平台看直播时，宋霞(化名)关注了一名叫“慈海源”的主播，这个女主播直播的内容很独特，是一些关于本命年需要注意什么、怎么购买“阳寿”及给别人“破占”(破解占卦)的经历。

宋霞当时经营一家理发店，生意不错可总是存不下钱，于是她萌生了算一卦的想法。“慈海源”的规矩是粉丝如果求问，先要发99元的红包排队等候。宋霞发了红包，排到她后，女主播说她神经紊乱、妇科有些问题、三年之内有重孝等，需要作法消灾。

宋霞言听计从，不到一个月时间， 她陆续付给主播“慈海源”29万余元后， 才发现自己其实落入了迷信的骗局。

原来这名主播名叫喻兰兰(化名)， 36岁，只有初中文化，没有正当职业， 还曾因拉客招嫖被行政拘留。2020年 6月，喻兰兰因诈骗罪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在中国裁判文书网搜索可以发现， 近年来，转战直播平台的“算命大师”并非个案，他们利用互联网技术，在直播平台的海量粉丝中招徕生意，干的其实是封建迷信的骗人把戏。

事实上，自从互联网走进人们日常生活的那一天，封建迷信也跟着进入这一领域，从最早的BBS到后来的社交聊天工具，再到现在的直播平台，“算命大师”不断变换“迷信+”的手段敛财。

随着技术的发展，人工智能也成为骗局的一种。AI算命大行其道，实质上是通过诱导分享、发展用户来吸金。

更为复杂的是，“算命”依托互联网正在不断变异，衍生出很多灰色地带， 破坏着互联网健康生态。

到直播平台寻找“信众”

回忆起自己被“慈海源”诈骗的经历，宋霞苦不堪言。

喻兰兰并不在直播平台上公开帮人算命，否则会被平台封号。宋霞发红包后便加上了喻兰兰的微信。第一次， 宋霞给喻兰兰3333元，作为给自己身体不好“破占”的费用。

此后，两人经常在微信聊天，喻兰兰告诉宋霞自己是如何出道、如何给别人“破占”的，甚至说其丈夫是某市市长等。事实上她在2008年已经离异，判决书记载的喻兰兰供述为，“为了让宋霞相信她，才称自己老公是市长”。

宋霞也向她打开了心扉，把自己的身体状况、经济状况、职业、包括丈夫的情况都告诉了喻兰兰。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过了一段时间，喻兰兰对宋霞说：“你老公可能面临官司缠身、心脏疾病等灾难。”宋霞问怎么解决，她提出只能做“福、禄、寿”瓶， 作“破占”灾难用，每个瓶里装39999、49999、69999、99999元不等的现金， 此外还要付4444元的酬劳。

于是，宋霞选了39999元的瓶子。当天喻兰兰就说去当地的寺院求寿， 但说乌龟求寿不好，上香也不好，把39999元的瓶增加至69999元效果会更好，宋霞就又往喻兰兰的银行卡中汇了 3万元。

第二天，喻兰兰又说烧的香不一样齐，有一根从一把香里分离出来烧得七上八下，意味着不吉祥，还说自己法力不够了，相继问了佛教、道教的33位师傅，提出要做3个瓶，分别是“福、禄、寿”，每个瓶都是69999元，这样才能保证她老公平安无事。

宋霞再次分多笔将两个寿瓶钱一共14万元转给了喻兰兰。结果过了两天，喻兰兰说之前做的寿瓶破碎了，出现这种情况挺不吉利的，提醒她再做一个寿瓶，让她再给转69999元。

这让宋霞特别害怕，赶紧四处筹钱，又将7万元转给了喻兰兰。几天之后，在微信里闲聊时，喻兰兰主动提出帮她化解婚姻问题，并说已经帮她化解完了，给她做了一个瓶，这个瓶的费用是49999元。

宋霞称，喻兰兰告诉她每个瓶里存放的69999元必须连续存放29天方能化解凶险，29天后钱全部退还给她。其实，判决书显示，这些钱大部分被喻兰兰在网上玩“百家乐”等网络赌博游戏输掉了。

宋霞并不是唯一的受害人，判决书显示，喻兰兰用几乎相同的伎俩，骗取了9名被害人共68万余元。

喻兰兰也不是唯一一个直播算命的“大师”。中国裁判文书网上发布了多份通过直播算命诈骗的判决书，有的是夫妻二人上阵，一人负责请神，另一人负责收钱、记录仙家姓名、拜佛像。还有的是师徒二人上阵，一人化身“大神”，另一人化身“二神”配合。伎俩则大同小异， 先是在线上招揽，使被害人进入骗局， 然后在线下以“立仙牌”“捋堂口”“立堂口“”出马”等迷信活动收取钱款。

有记者登录某短视频平台，以“占卜”为关键词进行搜索。结果显示，综合排名第一的是一条用塔罗牌预测未来情感走势的短视频，一共收获了31.5万个点赞，6.3万条评论，还有2.2万个转发。

若想占卜，先要掏钱。比如预测来年运势，需支付348元。而当记者表达出想发财的意愿后，视频发布者称这需要购买“招财黄水晶”，价格368元，并直接发给记者一个收款二维码。

算命大师背后的犯罪团伙

还有的算命大师已经团伙化作案。

近日，重庆两江新区警方打掉一个“网络算命”诈骗团伙，在4个窝点共抓获犯罪嫌疑人210余名，缴获作案手机1600 余部，初步查明，该团伙诈骗金额高达2400万余元。

2019年7月初，重庆两江新区警方接到群众举报，称辖区某写字楼内的一家公司，打着网上“看手相改风水”的幌子实施诈骗。

“一开始可能会给你测一下八字啊，这种金额比较小，就一两百元，后面逐渐推销提运物件，像手链、貔貅等，这些东西价值就会稍微高一些，大约一两千元，我前前后后大概被骗了六千多元。”受害人朱女士说。

朱女士所遭遇的诈骗并非个案，警方侦查发现，一家名为北京匠魂文化传媒有限公司重庆分公司的企业，招募了数百名业务员，通过看手相、测八字、卖产品等方式骗取钱财。从一家公司逐渐做大，自2018年至2019年已经发展了5 家分公司。

警方查明，这些分公司各设一名公司主管，下设两到4个销售部，每个销售部下设3到5个销售组，每组组员5到10名不等，公司对应设有部门经理、财务、人事等岗位。在查清该团伙犯罪事实，摸清该团伙组织构架及人员分布后，2019年7月29日，重庆两江新区警方开展统一抓捕行动，一举打掉4个窝点，刑事拘留犯罪嫌疑人210余名，现场缴获作案手机1600余部、电脑500余台，初步查明该团伙诈骗金额达2400 万余元。

警方表示，所谓“网上算命改运”，实则是诈骗团伙通过微信群、朋友圈打广告，从免费看手相、算命开始，利用受害人消灾祈福的心理，达到骗取钱财的目的，带有明显的诈骗性质。

警方表示，诈骗团伙成员利用微信群、朋友圈等方式传播算命小广告，找到目标后，会将早已准备好的话术模板、语音模板通过微信号发给客户。当受害人开始相信后，诈骗团伙就让受害人提供性别、年龄、生辰、职业等“算命”信息，并要求客户支付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的“缘金”，用电脑软件算出所谓的生辰八字，再利用咨询服务，向受害者继续推销80余种“开过光”，能“改命”“改运”的护身符、护身珠等物件。实际上，这些改运物件都是批发来的。

有的“算命大师”已俨然成为网络大V。徐女士空闲时喜欢上网刷微博。2019年年初，她关注了一个叫“看相玄师”的网络账号，上面经常发一些婚姻运势、手相面相，以及近期哪些人运势怎样、怎么破除困境等内容。

这个名叫“看相玄师”的账号，粉丝有400多万，认证信息为“知名星座命理博主”。经常有粉丝在评论里发自己的面部和手部照片，求博主点评。页面置顶内容则提道：粉丝可以添加他的微信号，一对一付费咨询。

因为最近生活有些不顺，徐女士添加了“看相玄师”的微信，对方让徐女士把面相、手相拍照发送过去。很快，对方给徐女士发来了一大段话，说她“感情容易起波折、影响姻缘运程”，又称徐女士“最近免疫系统有点下降，要注意身体”，还说其“33岁至36岁之间事业难有起色”。总之，徐女士的各个方面状况都令人担忧。

就在徐女士惊慌失措时，大师提出了破解方法，这令徐女士顿时觉得事情还有救。她先是花6999元预定了一场法事，又花了3999元购买了所谓的转运物。几天后，徐女士收到大师发来的一段做法事的视频。大师叮嘱她不要点开视频，不然会破坏运势。根据大师说的注意事项，徐女士将聊天记录中的视频删除，静静等待好运的到来。

徐女士每天都佩戴大师寄过来的所谓开过光的转运物，但效果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于是联系大师咨询，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复。她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大师此时已被警方逮捕。

经过数月侦查，2019年7月，警方派出20多个抓捕小组，分赴浙江湖州、杭州等多个城市开展统一抓捕行动，将藏匿在各地的7名犯罪团伙头目以及14 个窝点的涉案人员悉数抓获。现场查获电脑95台、手机219部，扣押涉案车辆13台以及大量作案工具与物品，冻结涉案资金1047万余元。

办案民警发现，这起案件的被害人遍布全国各地。其中一个寄送“开运物”“转运符”的窝点，每个月快递的发货量有上千件。犯罪团伙同时在网上运作数十个类似账号，发布所谓命理和运势相关内容，在评论和私信中与粉丝互动，再添加粉丝微信进行“有偿咨询”。

网络算命进化史

事实上，从互联网进入平常百姓生活的那一刻起，封建迷信就如影随形， 在不同时期以“迷信+BBS”“迷信+社交工具”“迷信+直播平台”等不同手段收割“智商税”。

只不过，在互联网生态中，“算命”的场景不一，有的是诈骗分子借惑敛财，有的打着心理疗愈的擦边球，有的则是组建网络社群的兴趣小组。

1999年，曾有数位联合电信公司总经理率先在华人网络社群推出“线上论命”，并通过自行开发的小额付款机制收款。这项服务推出不久，网友反映极佳， 单日营收达3万元。此后又推出“三世因缘”，每次收费50元，这种服务被当时的数位联合电信公司总经理称为资讯服务，很符合电子商务的理念。

此后，网络算命在内地出现。2005 年有报道称，网络算命内容丰富，包括名字解说、人生预测、爱情事业预测、占星奇缘、十二星座解说、北斗星易学书、周公解梦等。网络算命无须求助他人， 只要输入姓名、出生日期和时间等信息，一秒或几秒钟后便能得到结果，信息来得简单便捷。

此后，随着网络社区的成熟，网络算命不再只是简单的人机交互，而成了人们之间交流的话题。越来越多的算命网站采取BBS论坛互动模式，正因为算命论坛增加了命相师与求测者的互动， 所以其被越来越多的网络算命爱好者青睐。

当时国内的BBS算命论坛以青年人为主体，其中最大的一个论坛会员人数已经由2003年的5万人发展到2009年的20多万人。该论坛的主题是“周易预测、应用研究”，共分为四大版块：推荐版块、预测专区、国学专区、站务专区。

据2010年对该论坛用户的一份调研报告显示，论坛会员最小年龄为20 岁，最大年龄为48岁，平均年龄为27岁。专科、本科及以上学历占了89.6%，也不乏博士学历的求测者，而中低学历会员仅占10.4%。职业分布比较广泛，在国家机关、外资企业与私营企业工作的会员占31.1%，学生占21.7%，个体经营者占6.6%，待业者占10.4%。

论坛中算命者求测事件排在前几位的分别是：婚姻、爱情、财运、事业，而学业、健康、子女三项排在后面。

本来应该奋发向上的青年人，为什么求助于算命来解决自身遇到的困惑? 专家认为，算命作为一种卜筮活动，其心理动力来自人们对未知和风险的不确定感、焦虑感。人们面临的不确定性、风险性越高，就越容易相信算命。

（图片来源于视觉中国）

一位28岁的会员在论坛中发帖子求助 ：“被金融危机击中，彷徨无计，求贤人指点。被公司裁了，我感觉到郁闷、彷徨、苦恼，想知道近期有没有机会，请各位版主指点。”

另一位大四的毕业生发帖子说 ：“明年7月就毕业了，现在在努力找工作，奈何全球金融危机，工作十分不好 找，求各位版主指点前程，不知在明年6 月之前能否找到满意的工作。”

不过，当时的算命论坛颇具“互联网精神”，取非营利立场，更多的是志趣相投者的交流空间。在该算命论坛中的“四柱八字”版面，每天都至少有5位版主回复求测者的帖子。对于求测者提出的问题，版主有义务为其提供“指点”，否则就会被撤销管理版面的资格。在网络算命中，作为版主的命相师，更像是一个“命相志愿者”，热心并无偿地为发帖求测者提供服务。

上述调研报告指出，网络算命改变了传统算命的“强价值干预”模式，网络算命强调只是为求测者提供一个参考， 并不主张过多干涉求测者的选择。例如，一位版主在“求测规定”中做了如下要求：八字是对一生整体命运的一个预测手段，有其局限性。本人所做的所有预测，只供参考，成败荣辱一概与本人无关!

该报告认为，网络算命正在尽力打造一个“价值中立”的形象，不主张介入求测者的个人生活。这使得人们改变对“算命大师”言听计从进而酿成悲剧的刻板印象。

人工智能预测命运

然而，随着互联网盈利模式的演变，如今的网络算命已不复互联网刚刚兴起时的气象，而是变成了投机营利的手段。

如今，人工智能技术与命理术相遇，被“AI面相”“大数据算命”等小程序、微信公众号、App跨界融合。但媒体调查发现，所谓的“AI算命”，不过是披着科技的外衣，背后是一条分工明确的“吸金”生意链。

扫描微信二维码，进入充满科技感的界面，上传一张面部照片，智能软件解码后就能生成一份号称“看透你一生”的分析报告。类似这种主打人工智能看相的微信公众号、小程序和App并不少见。

一个名为“面相研究所”的微信公众号在首页上曾自我介绍：“相由心生，境由心转。面相学通过观察面部特征来解码人生命运，我们的程序则利用人工智能深度学习技术和人脸识别定位技术将这一中国传统文化重新呈现。”其自称曾生成80多万份面相报告。

北京理工大学教授翁冬冬介绍，这样的程序开发门槛并不高，在网购平台花几百到几千元购买外包服务就能很快开发出来。“如果说它有作用的话， 最多可以起到筛选人的作用——信这些命理术的人相对来说更容易上当受骗，更容易成为不法分子的‘目标’。”

不少“AI算命”都以免费来吸引用户。有人在一个名为“AI面相解析”的微信公众号里输入照片，很快便生成了分析报告。但这份报告是不完整的，如果想进一步了解感情分析、事业分析等子报告，需要额外付费，解锁全部报告需要28.8元。同时，程序还默认一个微信只能做一次测评，如果想多做，必须支付4.9元或邀请好友测评。

媒体调查发现，“AI算命”只是一个噱头，实质上是通过诱导分享、发展用户来吸金。不少“AI面相”类程序都在显著位置说明招募项目代理商。有客服介绍说，项目代理有两种，一种是通过朋友圈、社群、公众号转发带二维码的产品海报 ;一种是发展自己的代理，从代理的订单中提成。“通过扫描你分享的二维码进来的就是你的订单。用户扫码支付后，你可以提取七成，剩下的三成给平台。”客服解释说。

通过客服提供的账号，进入管理系统，不仅可以清楚地看到代理商的“直推收益”“代理收益”，也可以进行产品推广，生成推广链接。系统默认的产品价格是28.8元，代理商推广的收益按比例都要上交平台，代理佣金可提现。客服介绍，有资源、有自己社群的代理商月收入可过万元

由于成本低廉、利润丰厚，不少命理类新媒体大号受到资本市场欢迎，如“S神棍局S”曾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获得近千万元的融资，该号因违反相关规定已被停止使用，但类似的公众号、小程序等依然层出不穷。

有专家介绍，“AI算命”存在极大的信息泄露风险。例如，有的微信公众号明确要求上传的照片“正面”“五官清晰”“不戴眼镜”“无刘海遮挡”，如此清晰的生物信息很容易被一些不法App 或小程序利用。

人工智能真能看相?翁冬冬介绍， 面部扫描主要是通过读取脸上的特征点，用于身份识别，这是当前的主流方向。通过肤色和其他细部特征辅助判断疾病有一定可能，但用于看相并不具备科学依据，娱乐性质更多一点。

打擦边球的另类迷信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越来越多“洋算命”通过网络进入国内网民群体，以星相学、面相学等名义打擦边球，成为黑白莫辨的网络灰产。

2019年3月，刘姿(化名)在一家咨询公司报名了一门课程，学费31500 元。这是一门培养占星师的课程，主办方宣称，这门新兴的职业大有“钱景”，学成之后可以获得高额时薪。

刘姿介绍，课程讲义主要包括占星学概述、黄道十二星座、解读十大行星等。

刘姿在看到一些报道后越发认为， 所谓占星学，只是封建迷信的一个变种， 即使学成，“也不能通过占星赚钱，因为这本身就是违法的，属于非法敛财”。

但也有学员持不同的看法“：该课程并不是封建迷信，这个课程内容主要传达的是占星知识，不会对很具体的事进行预测，比如不会教你明年这个人会换工作、会结婚等，而是有可能会发生什么。这个课程也会要求学员，如果出去给客户咨询，不要给客户作决定，而是要让客户自己判断，我们只是给客户提供一些参考，这是与封建迷信不同的。”

对于培训的性质，该咨询公司负责人也认为，“这不是封建迷信，占星学是一个人心灵的图画，本质上是研究人的性格，人的性格与这个人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有关系的，通过对人的性格的分析，可以对事业、姻缘作出建议，这些建议像职业分析一样，是根据性格做出的，运势的预测类似经济学，是一个周期性的预测，我们的教学理念是用占星理论来认识自己”。

打开某电商平台，以“占星”为关键词搜索，可以搜索到各类“星盘塔罗”“星座占卜”“卜卦占星星”等服务，价格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

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副教授张昕表示，无论哪种形式的算命，都是为了满足算命者的一些心理需求。另外，心理学上的“巴纳姆效应”，也常常被算命者利用。他可能就是给你一个很模棱两可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却让你最容易对号入座，所以能让你觉得可信。

互联网是高科技不假，为我们的生活带来诸多便利，但搭乘技术便车的， 除了智能手机、移动支付、无人驾驶等种种先进的有益的东西，但也有有害的东西。网络占卜便是后者：借高科技“还魂”，拉年轻人“下水”，宣扬封建迷信， 传播文化糟粕，利用当代人的焦虑心理和生活压力，虚构假象并以此营生，着实可恶!

应对新型“糟粕”，推进网络社会综合治理势在必行，唯有完善对新技术新应用的监管体系、加大对网络信息数据的保护力度，并依法严厉打击相关违法活动，才能真正做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编辑：暄暄

终审：曙光